总做噩梦怎么回事,身体虚弱老是招脏东西怎么办( 四 )



她躺着用手掌体味那坚硬台子的感觉 。 狭小的台子上似乎铺了一块薄薄的布, 那块布的粗糙感觉也同往常一样, 本来她觉得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, 但她却像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一样忐忑不安, 她不断地变换着视线, 不安地抓着台子的边缘 。 四周的墙壁离她很远, 她孤零零地躺在宽大的房子中间, 莫名其妙地感到惶恐不安 。

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。 但是男的还是女的, 说的是什么却一点也听不清楚, 只是能感到有好几个人在说, 那声音像波浪一样传播开来 。 声音和这白色房间里刺眼的光线一起, 刺激着她的感官 。 声音碰到坚硬的墙壁反射回来, 裹住了她的全身 。 时而传来夹杂在声音当中的“喀嚓喀嚓”的金属撞击声 。 似乎任何细微的声响, 在高高的天棚下都放大了许多倍, 凛然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。 她的手依然紧张地握着, 听着四周的声音 。 她感到既不冷也不热, 似乎她的体温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。

过了一会, 室外传来了拖鞋的声音, 拖鞋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, 由左向右从她的脚下通过 。 她的后背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心跳, 觉得包围自己的略带暖意的空气是那么地不可忍耐 。

我到底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呀, 我自己并没有打算呆在这种地方 。 她自己知道, 由于焦躁, 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。

“真讨厌!”待她清楚地发出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 。 像波涛一样的人声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, 婴儿急切的哭声占据了刚才的空间, 这就像一个信号, 她从台子上滑了下来, 大脑还处在蒙陇状态, 也没有已经踏在地板上的实在感觉 。 另一方面, 她现在才感到, 其实这问房比她躺着时候的感觉小得多 。

“我得回去 。 ”她自语着寻找出口 。 她以犹疑的脚步向一侧的墙壁走去, 好像她最初就知道、向那边走是天经地义似的 。 不知什么时候, 那面墙上出现了一扇拉门, 在台子上躺着的时候她一点也没发觉 。 这扇拉门与这白色的房间极不协调, 显得很陈旧, 寒酸, 下半部用绎紫色和蓝色画着一把茶壶, 她觉得这个茶壶似乎在哪见过 。 来到拉门前面, 她犹豫地向四周望了一下, 但似乎别的地方没有出口 。 也许, 这一点她本来就是知道的 。

在她终于伸出手要找开拉门的时候,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 那就是每次她打开这扇拉丁7都会出现恐怖的事情, 这扇门是开不得的, 只有这扇拉门是绝对不能动的 。

恐怖突然向她袭来 。 为什么每次都要站在这扇拉门的前面呢?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这么破旧的拉门呢?真是岂有此理!我真讨厌这拉门 。 她注视着眼前泛黄的拉门纸, 身体一动不动 。 尽管如此, 说讨厌的自己的手, 还是押向了拉门 。

“不, 我讨厌你 。 ”恐怖与焦躁打乱了她呼吸的节奏, 泛黄的拉门看上去似乎也倾斜了 。 莫名其妙的恐怖使她全身僵硬 。 “到底……这到底是……”她竭力想用这不成声的声音喊叫 。

紧接着, 她并未想打开的拉门不知何时开了, 她脚下虽然感觉到了门槛的凹凸, 但她必须站在那里 。

面前是火焰般红色的大海 。

波涛不兴, 发着黏稠、呆滞的光的鲜红的大海就在她眼前, 使人感到生物体体温的大海就在她脚下 。

她站在红色大海的迪上, 不知不觉地流出了眼泪 。 从哪儿都出不去的绝望和翻滚的红色海洋带来的恐怖, 使她除了哭泣以外不会有别的反应 。

每次都是如此, 哪儿都走不通了, 这下完了, 这下完了远处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。 过了一会, 待她发觉这是自己的声音时, 她的身体突然晃动了一下 。 她僵硬的身体彻底崩溃了, 她醒了 。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, 浸湿了耳朵, 甚至进到了耳朵里面 。 干了的泪水使皮肤紧崩崩的, 眼睛发热, 她自己也知道眼睛都哭肿了 。 额头和后背都汗津津的 。 她一边调整着呼吸, 一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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